第三十六章：大校·张轩
本就应该不会的吧… …？
我莫非想错了？
面对着终于把头转过来的雷姬——我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因为就算对我抱有敌意，不认同我的意志的人，也是被某个人深爱着而降临到这个世界的… …如果换成是我，也不会希望看到自己所深爱的人，降临到这个世界，然后又命丧黄泉吧… …那些会不认同我的人，只是一时无法醒悟——所以，我要拯救他们。”
“… …那么，如果他们执意到无法拯救，甚至要威胁到瞳或者瞳所希望守护的事物呢。”
雷姬的语气，微微带着一丝丝奇特的沉默感。
我所希望守护的东西… …
无法拯救的… …
“如果那种人存在的话，到时候，不论他是死的还是活着的东西，我也要，把他从这个世界铲除给你看！”
我缓缓拉动枪栓——计算修正。
砰！
“——这就是我的答复。”
2500米的靶子中心，被子弹打穿了。
成功了吗… ….
虽然准备了很久，使得这个招数不能在实战中完美地发挥到很大的作用，但是，还是能在特定的情况下提升绝对半径。
算是成功了一半了。
“色金物质化·色金弹”
从理论上来说，被我使用色金物质化的子弹，应该是可以拥有大概4000米的射程的… …
不过，基于准备时间加上掺入色金的子弹弹道在超出1000米外后，极其之难以预算，所以4000米的射程仅仅只是理论。
而且刚刚那枪，绝对是有加入“目标感”这样东西加上运气成分才打到的。
现在的我，如果硬是要说能在十位之内小数四舍五入而得到100%的命中率，绝对半径在使用这种子弹的情况下，应该只有2200米。
而且我是足足准备了两个小时才把色金掺入到子弹中，又准备了半个小时调试才能射击。
似乎“色金物质化·色金弹”这个招数还有待完善呢。
“我很高兴，我感觉到瞳对我的执着。”
雷姬在外人听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执着？”
我自言自语般的语气问道，雷姬并没有回答，而是把SVD上的弹夹拆了下来——
拿出了一颗子弹，放在掌心。
我从雷姬纤细的手掌中拿起那颗子弹。
“瞳曾经做过这样的手脚吧。”
呃… ….随着雷姬这样说道，我望向了那子弹的末部——雷管被整个抽了出来，还有一些刀痕。
“在星珈分社的时候，的确是以‘平行预知’感觉到了雷姬你的举动，然后就对你的子弹做了手脚，抱歉。”
我这样说道，雷姬却——
沙沙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瞳，为了拯救我，绞尽脑汁，我很高兴。”
和雷姬长期一起生活的我，十分的清楚，她的周围，正在溢出非常非常难以察觉的愉悦的气息。
“不因为我擅自对你子弹做了手脚而生气，我才是很高兴呢，而且… …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吧？我当然会帮你。”
我这样说着，从地上爬了起来，把狙击枪收拾好。
“瞳能诚实回答，我没理由要生气。”
“是吗… …来”
我把收拾好的狙击枪背回背上——对雷姬伸出了手。
“而且，瞳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雷姬这样说着把她的SVD也收拾好，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未婚夫什么的… …明明只是当时我… …啊啊，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啊！”
我又尴尬又有些崩溃地说道，而雷姬则是露出了得意的心情？！
你…到底在得意什么啊！？
“瞳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雷姬接着重复道。
但，这次我什么也没说。
因为雷姬说出这句话后，闭上了双眼——就像品味着包含着什么深意、幸福的话语一般。
我对你… …真的那么重要吗。
问出来的话，我自己就是傻瓜了吧。
“我们回家吧… …”
家，何谓家？就是能感到幸福的感觉的居住的地方。
若只是一栋房子或别墅什么的，那不能叫家。
就是因为有雷姬，才能让我感到这份幸福，说出“回家吧”这样的话语。
雷姬… …一直以来，真是谢谢了。
作为报酬，你内心的那份空洞，由我帮你填满。
——在里面播下幸福的种子。
然后，一起等待，它的开花结果吧。
… …
几天后，GIV也不知什么原因转到了武侦高，并化名为远山要。
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，她似乎也能算是半个友军吧… …
虽然只是半个，但也好过是敌人。
这天，署名大校的信件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——
“虽然可能有些唐突，但现在请你来一趟指定地点，许装备武装。”
接着，是地图上标记的纬度经度。
又要我去找吗？真是看得起我啊。
下课后，我让雷姬来到了天台上。
“雷姬，我接到了一个任务，需要独自出行。”
“请务必小心，那股邪恶的风，正在接近。”
本以为她会说“我和你一起去”之类话的我，一听到雷姬一反常态的回答，不由有些诧异。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
虽然算不上是信任，但我强烈地感觉到，如果不随着张轩的指引做事，会有大麻烦。
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简短的讯息，让人难以琢磨违背的后果，却能感觉到几分危机感。
这就是智者吗… …
好麻烦。
… …
“那个叫大校的，不要对他掉以轻心，虽然就我感觉他并不会害你——这是做了黑月家多年的小当家之一所拥有的预知感告诉我的。”
“这一点不用你说也知道。”
“那么，武运昌隆。”
咯啦。
我拉动了枪栓，时刻准备射击。
眼前的，是之前为了救雷姬以及巴斯克威尔小队各位曾经来到过的建筑，而高高的危楼底下站着的，是戴着眼镜，相貌清秀、眼神中露出几缕睿智的少年——
大校·张轩
“欢迎。”
张轩的声音，似乎有种魔性一样吸引我过去。
“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？”
“你被‘邀请’了。”
“邀请… …？”
“没错——被GIII所邀请。”
张轩的话，不由让我诧异。
“GIII邀请我？”
“的确是GIII，不过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GIII——”
他说着，把眼睛摘下来，那望着我的视线中的睿智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。
“原因呢？”
“那是一场兄弟之战，一场‘宴会’。”
“‘宴会’…？你指的是‘决斗’的意思？”
更具大校嘴中所言的特殊的语气，我可以略微猜测到他所谓的“宴会”大概是这个意思。
“没错。”他一面仔细地擦着眼睛，一面漠不关己般回答道。
“与我何干？”
“他可是说‘如果你不去就把雷姬… …’”
“他敢！？”
张轩的话，到一半被我打断了。
“如果你惹急了他，我相信你也不好办吧？毕竟他可是有隐形功能战衣的人，虽然不可能一直保持那个状态，不过也会成为你的‘威胁’，我分析的没错吧。”
就如他自己所说，他所言并不有丝毫片面之处。
“那么，为什么会叫我去？”
这个，才是关键吧… …
GIII，和GIV一样，和金次似乎有种兄妹以及兄弟之间的牵绊的感觉。
既然是兄弟之战，为何要我参与进去？
“人，是有虚荣心的，像GIII这样人的，为了证明自己，就算叫再多的人，也不足为奇吧。”
“仅此… …而已？”
“你可以质疑。”
不过的确，从GIII大胆自信地让我找到他的位置开始，我就确定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、十分自信的人。
他要是做出来这种找人围观决斗的事情，的确也不足为奇。
“唉，算了，虽然很麻烦，我还是去吧——因为如果我不去，似乎会更麻烦呢。”
重新戴上眼睛的张轩笑了笑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你是一个能冷静思考的人。”
张轩的声线，即使是微笑，也保持着淡定。
“呃。”
“那么，我们出发吧。”
… …
张轩带我走进了那栋建筑——
“我们该怎么去？”
“走过这扇门，就是了。”
呃？！
“这么科幻？你确定不是在逗我？”
“其实本来是需要很大的功夫——但是因为你的存在，只需要这样简单的步骤就好。”
“我？”
“没错——平行守护者；又称平行世界数据整合生命思念个体。”
啊… …又是这个。
“话说你们这些似乎了解‘真正的我’的人啊，是不是都太高估我了，我只是一个A级的狙击科武侦，在我之上还有S、R级，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啊… …”
“你不用谦虚，而且我们没有高估，甚至要去考虑有没有低估你的实力——因为你不算上‘觉醒’的力量就有S级武侦的水平了。”
“觉醒… …”
我和张轩打开那扇门，向着漆黑一片的前方走去——
“‘觉醒’——就是指你那些超越普通人类存在的技能使用的时候的状态，以及‘狂暴’状态下，你是一直保持在‘半觉醒’的。”
“所以说，那个觉醒，到底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在觉醒状态的你，就是‘真正的’平行世界数据整合生命思念个体，这股能力如果运用正确，就可以自由地穿越与平行世界。”
“——！”
对于张轩口中所言，我多少还是感到惊讶，毕竟自由地穿越与平行世界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… …如果真的能自由穿越于平行世界，就做到可以获得其他平行世界的知识，这样一来，就能让自己成为拥有最广知识的个体… …
知识武装，无疑是最难对付的武装个体。
眼前的张轩虽然没有到“无解”的地步，不过也可以是知识武装的代表存在。
十分地，棘手。
“当然，你这股力量就现在的你看来，是无法自由使用的，不过更具我的推测以及实验，证明可以用来辅助我进行穿越——”
眼前，陡然露出一缕光芒。
“比如现在吗… …？”
“没错。”微微加强的光线，让我的视线重新看清大校带着淡定的微笑的脸。
“快到了吗？”
“没错。”
大校简短地回答，眼前出现的是一扇门扉深处露出屡屡光艳的木门。
“这可真是科幻的旅程呢… …——等下我到了，就只用在旁边看着吗？”
“没错。”
大校说着，完全没有给我半点反应的时间——走上去拉开了那扇门。
强烈的光芒让有段时间呆在黑暗中的我难以睁开眼睛。
“我还有事情，你只需要在这看着，反正周围也很多是被邀请去‘围观’的人。”
“什么——？喂！张轩！”
呼——~
等我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正站在什么东西的夹板上——周围是大海。
眼前的，是远山金次，和GIII…以及——巴斯克维尔小队的各位。
而金次视线扫过周围——看到我的时候，那仿佛不认识我的视线让我有几分不适感。
不过，按平行世界论来说，这也不足为奇。
再把望向远方——张轩站在那，和一名背着CS/LR4精准狙击步枪的少年谈论着些什么。
那把CS/LR4，是我们中国新产的一把高精度狙击步枪，虽然说枪械数据上有效射程只有800米，但作为国产狙击步枪也可以算是精品了。
而且，眼前的少年背着CS/LR4时候的感觉，就好像雷姬背着SVD的时候一样——让同是高手的人，看得出来“这个人绝不简单”这样的结论。
这家伙… …不会就是鬼灵·萧程吧——
只见想要去帮金次的萧程，被加奈挡住了——
不过… …这是远山兄弟之间的决斗，他的确没有什么理由干涉。
但是，自问GIII的所作所为，若是又像上次一样… …伤害到像雷姬这样毫无关联的人…
…
我的选择，应该会和萧程一样吧——
转眼望向金次和GIII，他们似乎已经准备开始试探性的交战了。
喂喂喂… …GIII居然开始发疯一样撕着手中充满艺术气息的名画画卷？！
紧接着，GIII把一块红色的小纸片放入了口中？
那该不会是… …刺激β内啡肽分泌用贴膜吧… …
刺激远山家所遗传的亢奋状态所依赖的β内啡肽分泌用的口腔内贴膜… …
虽然从理论上说，无论是那激素还是贴膜都是对人体无害的，不过那种激素——可以说是另外一种兴奋剂，也就是说，它在提高人反应神经这个作用的根本上就是在摧残自己身体。
我再看了看张轩——他还在和萧程交流着。
海风因为转秋的气候变得格外寒冷，在这样的环境下，我冷静的看着金次对GIII打光了所有手枪子弹后，两个人缠在了一起。
不管那一点都和我的完全相反呢… …GIII这家伙。
本来打算帮金次的萧程——此时被加奈挡在了面前。
从萧程的体格看来，应该不像是近战格斗能打赢加奈的存在… …不出我所料的，加奈和萧程又开始交流起来。
加奈… …她到底想干什么？
从金次和GIII的决斗的动作中，可以看出，金次如果倒下的话，会丧命。
为什么… …？
我这样想着，把手想伸向雷明顿MSR的时候——
突然——一个细微的动作，映入了我的眼帘。
萧程轻轻的敲打了几下耳麦。
在我读出萧程说道“还不是时候”这五个字后——
加奈明显放松了一下。
然后… …不出我所料的——
砰！
SVD的枪声。
雷姬… …吗。
这个世界的雷姬。
子弹在经过三次反射后——
萧程突然抓住了狙击枪枪托上缠绕的纱布，将狙击枪以不可视枪击的动作——举了起来，开枪。
不可视… …狙击。
萧程你个怪物… …
两颗子弹，同时击中了聚精会神战斗中的GIII肩部。
… …漂亮的配合。
果然你战斗的理由很简单呢，而且我也可以以同样的理由去战斗吗？萧程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噗——！”
“噗… …”
张轩，被萧程一拳揍飞了近两米远。
我感觉… …被戳中笑点了？失声笑道。
大概就是因为萧程被张轩算计了之类的事情吧… …
真是一对好基友啊。
——？
一个熟悉的气息。
我随着那气息望去——发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绿发少女… …站在那里。
雷姬… …
这个世界的你，也可以得到幸福的… …一定。
萧程他，是你的“那个人”吧，不错喔，他一定是称职的存在，这样我就安心了。
… …
“你没事吧？”
“呃？”张轩稍有诧异看向我。
“你被萧程打了一拳吧？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“活该。”
“… …”
“开玩笑的，先回去了，后会有期。”
“等等。”
——？刚准备转身走进为我准备回去的门，张轩又把我叫住了。
“你的妹妹，自己小心着点吧。”
“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“——这个世界上，无论利益的内容与否，只有利益才是长存的。”
“… …这一点，我大概能理解，但是… …”
——“我知道对于你来说，雷姬是不同的，但是，你的妹妹——岚，你自己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为什么… …？”
“first generation，和second
generation，都是double呢。”
“这是… …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自己理解吧，作为不同平行世界的我，只能告诉你这么多。”
“了解了。”
… …
“瞳今天，到什么地方去了？”
回到宿舍后，似乎已经等了许久的雷姬问道。
“呃，事情外出… …”
“是吗。”
雷姬说到“是吗”一词的时候，发音只会说出轻轻的“吗”（ga）音，十分复合雷姬性格的感觉。
“怎么了？”虽然雷姬这样的回答可能在旁人听来没什么不同，但和雷姬相处了很久后，就会渐渐发现这其中有些微妙的、感觉雷姬有什么心事的感觉。
“… …”
雷姬被我问到后，先是迟疑了一会儿，然后轻轻小幅度摇了摇头。
“雷姬，你是看穿人心的狙击手——这一点我多少也可以做到，所以… …不要掩饰好吗？有什么就告诉我吧。”
“… …欢迎…回来。”
——！
仅仅是四个字，而且是日常中经常听到的，家人用来表达温馨的打招呼的方式… …
但从雷姬嘴中说了出来——竟然让我瞬间红了脸。
而雷姬的脸颊，不知是不是灯光照射的原因… …似乎有些微微的泛红。
那个… …一定，一定… …一定是灯光原因。
太…可爱了啊！
面无表情的少女，就像小动物般以稍微躲闪我目光的角度望着我，这实在… …
可爱到让人不敢相信… …如果那真的是脸红的话，足矣让我急速分泌那个什么β内啡肽了吧！？
冷静… …
在几轮深呼吸后，我终于恢复了冷静。
“对了… …雷姬，看到小岚了吗？”
那脸颊上微微的泛红，似乎因为灯光角度问题已经消失了——少女轻轻摇了摇头。
… …没有？
“今天… …她有回过来吗？”
再是，摇了摇头。
不会… …吧？
我脑海中不断浮想起大校说的“小心一点岚”… …
就仿佛是揭开生死状一般——我打开了手机。
上面，弹出的置顶的第一个窗口，只有短短的两个字：
再见。
不是… …吧？！
“雷姬… …”
可能是察觉到我的语气，雷姬用语言回答道：
“发生什么了。”
“带上武器，在指定地点待命，我需要你帮忙。”
… …“first generation，和second generation，都是double”这句话，果然是重点吗… …
莫非… …
真的是那样的话——小岚和我们都有危险。
必须快！
“幻，找到岚手机的位置了吗？”
“虽然手机已经关机，不过就算是关机状态下发出的信号，也是可以捕捉到的。”
“很好，地点呢？”
“上次的地底城市。”
听到的我，不由从脸颊上滑下一颗汗珠。
“又是那个地方吗… …”
“没错，已经帮雷姬准备好支援射击用直升飞机，随时可以支援你，快去吧。”
听幻这样说道，我仿佛打出摩斯码一样，但却只是毫无目的敲了敲耳机——
“你可真·是·可·靠·啊——不准备出手吗？”
“我在极东战役，属于无所属，如果找上他们麻烦不是给自己添乱吗，我一向都是这样，你需要问吗？”
“是，是。”
我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夹，然后把狙击步枪用的武侦弹直接从舱内上膛。
然后，确定了弹夹中武侦弹的顺序——
刚刚上的… …麻醉弹.. …闪光弹，音响弹… …
因为对手可能是小岚等级的近战好手，所以我没指望过用射击脊椎神经的方法活捉对方。
——后面的子弹都是通常弹，最后一颗甚至上了爆裂弹
实在不行…唯有… …
“我会给瞳时间，如果发现瞳有危险，我会将其狙杀。”
“… …”
雷姬的声音出现在耳麦中，那极具雷姬风的回答。让我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岚的话，你也会这样做吗？”
“…只要是对瞳有威胁的目标。”
“了解了，我会尽力说服或者活捉对方的。”
活捉吗… …这还真不是我所擅长的呢。
不过，如果真的完全就如我想的一样… …
我希望我可以做到。
“你有多大自信，黑月瞳。”
幻在无线电另一头问道，他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些远，估计是在阳台什么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这边。
我手指慢慢地抚着雷明顿那特别的质感，虽然枪身十分地轻——但无论是性能以及手感都能给人带来让心平静的安全感。
“老实说，面对岚，我赢她的把握连1%都不到。”
“那你可真是会送死啊。”
幻嘲讽般说道。
“但是，如果事情在我预料之中，我输给她的可能，连1%都不会到。”
“… …你这话可真有意思。”
“——因为我是他的，哥哥。”
“玩亲情游戏？得面对现实啊。”
他这样说道，我只是淡然地笑了一声——
“呵呵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还真是不想面对现实啊。”
… …“行了，别妄想症了，最后一次确定位置已经完成——行动，开始。”
“了解。”
我将手枪上安装的电筒打开——冲入了大楼内侧搜索。
一楼，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个装配处，还有一些没有撤走的零件散落在地上，估计也是不要的了吧。
我小心翼翼地左右环视着。
没人… …
周围十分的安静，就像鬼屋一般。
但作为狙击手，我并不能像正常人与无线电的另一端对话以壮胆，反而要借助这连自己呼吸都能清楚听见的环境，让自己保持在最冷静的状态。
狙击手，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。
我将呼吸的频率也慢慢降了下来，用影无声步法在建筑物内穿梭。
二楼，似乎之前是个仓库之类的地方… …
还有，座机电话。
就在我将手电照射向电话的瞬间，我突然寒毛耸立… …
因为，电话响了。
“冷静判断。”幻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又响了起来。
“那你是让我去接还是？”
“你自己想吧。”
从一楼没有布下任何陷阱看来，对方应该是想和我方沟通——
正常人都是这样想的吧？
那真是… …
砰！
太天真了啊。
我一枪射爆了那个电话，周围暗藏的炸弹立即触发爆炸了。
“… …独到的判断，完美。”
“废话，这个时候不做出这样的判断我可就完了啊。”
真亏那家伙能冷静地评价。
——前面没有设陷阱，就是为了让我失去警惕吗？设计这陷阱的人，真是冷酷到无情啊。
不过… …这就像以前的我一样。
所以被我看穿了吗… …
等等。
和以前的我… …一样？！
我的判断，果然没错。
“滴滴，滴滴。”
这时，放在地板角落的纯白色手机响了起来。
那不是… …岚的吗？
我这次，直径走向了手机。
“黑月瞳，有句话叫兵不厌诈。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我拿起手机——上面显示着“未知号码”
我拨通了电话。
眼前出现的，是一个少年的身影。
“呦，黑月瞳。”
呃！？
这声音，听起来好熟悉。
“怎么，那一副惊讶的样子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你是谁… …”
我阴下了脸。
“啊，我是谁呢？岚，来打个招呼吧。”
镜头，转向了一旁，只见一个银色头发的少女，穿着一身奇怪的战斗服，锁骨往下的胸口部分有不知用什么印着红色正楷字体的“KLII”。
“岚… …”
“哥、哥哥… …别看我。”
此时，我才发现，岚身后摆放着一支恐怖的武器——
RPG！？！？
那个… …是？！
“来一起看烟火吧！KLII！”
岚，阴着脸，举起了RPG——
“你这家伙是… …！”
我的话语，没有了任何疑问的语气。
“是啊，是啊！我就是——你！”
那张脸，没错的，那个声音，也没错。
“你就是… …我的人造人！？”
“没错，代号——KWI”
我瞪大了双眼——
因为镜头转向了天空——
RPG，也指着那个位置。
那个是… …
雷姬的直升飞机！
“狂欢吧！”
——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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